
今早在小区走路,
我随手拍下了这张照片。
一面灰色的围墙,
挡住了我的视线。
而围墙之上,
是一整片澄澈的蓝天。
如果你仔细看,
会在天空正中发现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白点。
那不是噪点,也不是错觉。
那是一架飞机。
一架可以载着几百人,
跨越城市、跨越国界的庞大的飞机。
可在这一刻,它却显得异常渺小。
反倒是眼前这面三米不到的围墙,
看起来高得让人无法跨越。
/
我站在墙前,突然意识到——
这不正是我们很多时候看待生命的眼光吗?
我们常常把眼前的困难看得很大。
大到遮住视线,
大到占据全部注意力,
大到让人压抑绝望。
压力、现实、关系的拉扯、
未来的不确定、
身体和情绪的疲惫……
这些东西太近了,
近到你觉得他们好大。
而那位创造天地、
掌管时间与生命的高天至大者,
却在不知不觉中,
被我们看小了。
我们太靠近问题,
以至于问题遮住了天空。
/
还记得《王上》那三年零六个月的干旱吗?
地裂开,庄稼枯死,河道干涸,牲畜倒毙。
百姓开始怀疑:是不是天真的关上了?
那时的以色列,生命光景也同样荒凉。
王亚哈纵容偶像崇拜,
全国上下在真假之间摇摆不定。
于是,那一天,在迦密山上,
以利亚独自一人,
面对四百五十个巴力的人。
火从天而降,祭坛被点燃,
百姓俯伏在地,大声呼喊。
貌似打了胜仗,
但问题仍未解决——
雨,还没有来。
/
以利亚没有站在山顶接受掌声,
而是转身上到迦密山顶,
俯伏在地,将脸埋在两膝之间。
这是一个极其卑微、几乎不像得胜者的姿态。
然后,他对仆人说了一句话:
“你上去,向海观看。”
仆人去了,很快回来。
“没有什么。”
以利亚没有解释,
没有分析,只是说:
“你再去。”
一次。
两次。
三次。
四次。
五次。
六次。
六次都一样。
什么都没有。
/
如果是我,
可能早就开始怀疑自己了。
是不是刚才的火,只是凑巧的高光?
是不是我听错了?
但第七次,
仆人回来的时候,语气变了。
他说:
“我看见有一小片云从海里上来,
不过如人手那样大。”
小到什么程度?
小到不足以改变天气预报。
小到不会让任何农夫放下锄头。
小到在绝大多数人眼里,等同于——没有。
但以利亚听见这句话的反应,却非常坚决。
他立刻说:
“你上去,告诉亚哈,
当套车下去,免得被雨阻挡。”
雨,还没下。
风,还没起。
天空,甚至还没变暗。
但以利亚已经知道:
事情已经成了。
这就是信心的眼光。
没过多久,
天就黑了。
风来了。
大雨倾盆而下。
就这样,
一朵巴掌大的云
结束了三年半的干旱。
/
也许,现在在你面前的困难,
就像是这三年半的干旱,
你现在要做的,
就是将脸埋在两膝之间。
然后凭信心等候那片云。
没错,
一开始你等来的不一定是大雨,
也许只是一片巴掌大的云,
但你仍要持续相信等候后面的雨。
就像你眼前只是看见一个小白点,
仍然能相信这是40米长、
60吨重的波音737飞机。
/
你也许会说,
那是以利亚,他是伟人,
我只是普通人,
我没有那么大的信心。
但我们如果读到《王上》19章,
就会发现以利亚也有软弱惧怕的时候。
耶洗别扬言要杀他,
他就匆忙逃到了旷野。
其实我想说,
信心并不是没有惧怕,
而是即使在惧怕当中,
仍然选择相信、选择倚靠、选择不放弃。
以利亚凭着信心,跨越了前面一个困难,
但是当新的困难来临时,
他完全没有准备。
我们的人生也会如此,
经历了耶利哥的得胜,
不代表我们能站站得胜。
我们唯一要做的,
就是回到至高者的面前。
我们看到,
当以利亚站在至高者面前时,
烈风大作,崩山碎石,至高者却不在风中;
风后地震,至高者却不在其中;
地震后有火,至高者也不在火中,
但火后有微小的声音,
而正是那微小的声音,
要带领以利亚再次得胜。
/
我抬头望天,
飞机已经不见踪影,
而围墙上的光影映入了我的眼帘。
早上的阳光其实很强烈。
只是透过树叶,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光斑,
落在冰冷的围墙上,显得格外温柔。
此刻的我没有看见太阳在其中,
但我仿佛能听见太阳那微小的声音:
我一直都在。
你确实无法指着一道光说:“太阳就在这里。”
但你能从亮度、温度、影子的方向里,确定——它一直都在。
很多时候,至高者也是这样与我们同在。
他不一定立刻为你移走围墙,
也不一定马上给你清晰的答案,
而是用一种微小的声音告诉你:
我一直与你同在。
共勉。

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