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







信仰、生活、音乐、文字、创意










2006年,我关掉了坐落在长沙岳麓山下大学城的一家服装店,带着对未来无比的憧憬来到了上海。
那时在长沙的我,一边经营实体店,一边运营一个音乐网站。
在当年的国内音乐人社区里,它已经算得上是最活跃、最有影响力的平台之一,拥有几十万注册用户。
只是——没有盈利,也没有投资。
后来,一个意想不到的投资机会出现了,我们把整个团队和项目搬到了上海。
也正是因为这家公司,我的人生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“重启”。
于是,从2006年开始,我开启了一段全新的创业旅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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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的故事很长,这里不再展开。
只说结果:公司在一年之内就亏空了。
那一年,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被“拆碎”的一年,也是我第一次如此直面自己的脆弱、失败与无能。
我流过最多的眼泪,凌晨的办公室、深夜的小树林,都成了我一个人静静崩溃、又慢慢重建的地方。
我被击碎到一个程度——连自己都不太认得自己了。
回头看,那虽然是最痛苦的一年,却也是我与父的内在关系最靠近、最真实、最甘甜的一年。
一路走来,并不是因为我想得通,而是因为那股看不见、却始终托住我的力量。
我有无数个“为什么”,却迟迟得不到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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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一天,我第一次完整地看了那一部关于这位奇妙婴孩的影片。
看到祂卑微地降生在冰冷的马槽里,为了躲避追杀流离失所,在旷野中承受试探,被误解、被排挤、被否定,在黑夜里独自挣扎,最后被定罪、被鞭打、被钉上去。
那一刻,我突然对自己感到羞愧。
我明明已经“重启”了人生,却依旧执着地追逐着外在的成功、规模与掌控感,甚至还会为这种追逐找出许多看似高尚、实则自我安慰的理由。
我曾经这样对自己说:如果有一天,这个平台能突破一百万用户,那我就能影响更多人,做更多“服事”。
听起来很正确,其实不过是在用“意义”包装我的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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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一天,那句话仿佛直接击中了我:你愿意跟从我吗?我要让你得人如鱼!
那一刻,我做了一个决定——像那些曾经放下渔网的人一样,放下手里的安全感,选择转身。
2008年,我迎来了第二次创业失败。
也是在那一年,我写下了这一首歌。最早版本的最后一句是:
“我要把这世界还给你,换回我的宝贵YS。”
这个感动来自魔鬼在旷野的那段试探:你若俯伏拜我,我就把这一切都赐给你。
仿佛魔鬼也在用这样的试探试探着我,你只要怎么怎么样,我就可以把什么什么给你。
那种声音,也曾无数次在我心里响起。
我发现自己,一边维持着规律的聚会、服事,一边却在内心深处,悄悄把“世界”放在了更靠前的位置。
表面很热闹,内在却开始偏移。
我清楚地意识到:只要稍微离那份真实远一点,我就能离世界近一点。
那是一场无声的交换,我必须做出选择。
最终,我对那句试探做出了回应:我不要再追求这世界,只要我的宝贵YS。
那是我生命中,最安静、却也最坚定的一次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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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,那份回应被接住了。
在之后的日子里,我用无数细碎却真实的方式,被不断提醒:我被看见,我被喜悦,我被珍惜。
后来,每当新的诱惑再次出现,那句熟悉的问题就会浮现出来:“你爱我比这些更深吗?”
而随之而来的,永远是同一个温柔却坚定的呼唤:“来!跟从我吧。”
于是,我就这样一步一步,走到了今天,也愿我能一直走下去。
因为,能够这样跟随,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祝福。
这首歌,也是在这个圣诞夜里,我最想唱的歌!
家人们,圣诞快乐!

每年一到十二月,这个话题就会准时出现。
总会有人跑出来说:
“圣诞节是异教的节日。”
“12月25日不是祂出生的日子。”
“你们这是在守人定的世俗节期。”
然后话题就变成了一场谁更“属灵”、谁更“清醒”的较量。
果不其然,我只要发圣诞节相关的文章或视频,就会看到类似的留言蹦出来了。
我们需要先搞清楚一件事:
👉这些人定的节日,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守节,而是为了记念。
记念什么呢?
不是某一天的“准确日期”,不是历史考证是否严丝合缝,而是——我们在这一天,把心重新对准了谁。
如果一个人能在这一天,重新思想这位奇妙婴孩的降临、这份永恒的盼望、这真光进入黑暗的意义,那这一天,就已经完成了它存在的价值。
同样,尽管我们不是美国人,但我们每天都可以感恩,那么每一天也都可以过成感恩节,毕竟我们不是一年365天只有一天感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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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要有这些人定的节日呢?
我想也许是因为如果没有一个被刻意“停下来”的日子,大多数人都会渐渐遗忘这件事。
我们都是这样的人:
所以节日的存在,本质上不是限制,而是一种温柔的提醒。
例如,感恩节就是在提醒我们:别忘了你从哪里得来这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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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一个节日只剩下:表演、打卡、消费、热闹却空洞,那它确实失去了原本的意义。
我想,可能这就是很多人反对一些节日的原因。
虽然有很多人选择了形式主义,但我相信也有很多人是真明白节日意义的,他们守住了真理,也过出了意义。
所以重点从来不是:
“你过不过圣诞节?”
而是:
“你有没有在某个季节里,认真记念过?努力传扬过?”
记念那份恩典,传扬那道真光。
其实,我们不需要去急着证明别人不对,我们要去看这些事是否有益处,是否造就人,是否结出好的果子,去看他们把荣耀都归给了谁。
如果你愿意,今天就是圣诞节。明天,也可以是。
因为我们的崇拜,不是在日历上,而是在每一天的生活中。
家人们,圣诞快乐!

从2007年开始,
我几乎每一年都会在这个季节写一首圣诞歌曲。
起初,只是家人的邀请。
后来,慢慢变成了惯例——
晚会要开始了,
就会有一首新歌出现,
被献唱、被传唱,
也成为那一年的主题旋律。
例如:
《生命的钟声》
《不一样的YS》
《更美的祝福》
《平安夜的曙光》
《爱光明希望》
…
《快来崇拜》
《真光降临》
《爱就是祢》
《圣诞为什么这样红》
《愿你平安》
有些制作出来了,
有些一直都没有制作过。
/
总之每到十二月,
我都会给自己下一个“必须完成”的任务。
不管忙、不管累,
不管灵感来不来,
都要把这首歌写出来。
有时是深夜的琴键,
有时是反复修改的歌词,
有时是一边怀疑一边坚持。
但最终,歌还是完成了。
回头看,我真的很感恩。
感恩那些年我有力气去完成,
也感恩有些作品,
陪伴了许多的人。
/
只是今年有点不一样。
今年没有晚会。
今年,也没有新歌。
起初,还是有点挣扎:
“是不是少了点什么?”
“会不会亏欠?”
但我今年的自己,
经历了太多的事,
真的想要好好安息一下。
不是不珍惜这个季节,
而是心里有一个更温柔、更坚定的提醒——
“你要休息,要知道…”
因为这也是信靠。
所以今年我没有逼自己完成这件事。
第一次没有把“创作”当成任务,
也没有把“产出”当成证明。
而让我意外的是,
当我放下时,
心里并没有空,
反而很充实。
/
我依然感恩。
不仅是因为完成了什么,
同时也是因为我可以心安理得的休息。
祂不是只在我们努力、燃烧、
产出的时刻与我们同在。
祂也是那位,
邀请我们坐下、歇息、安静的父。
所以,这个圣诞,
我选择心安理得的休息。
没有写歌,没有晚会。
只是静静的把客厅的圣诞树装起来,
在灯光亮起的时候,
只想和家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
看个电影,吃点美食。
有一天,
新歌旋律会再次响起。
但我知道,
即使没有,
我的每个季节,
也依然是充满恩典。
家人们,
圣诞快乐!

今天,故地重游。
每次经过世纪大道向城路这里,我的脚步总会不由自主的慢下来,然后拿出手机来拍一张照片。
中间这栋建筑就是爵士大厦,黄色的墙面蓝色的玻璃,在陆家嘴的楼群中总是显得格格不入,有一种复古的沧桑感。
这是我2006年第一次来上海创业的地方,也是我新生命开始的地方,是我的亚杜兰洞。
这里,装着我生命里太多无法被复制的故事。
那一年,我带着行李、梦想、冲动,还有不安,离开自己熟悉的城市长沙,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。
没有资源、没有背景,也没有想过退路,
记得当时注册公司时,刚好在查《撒上》22章“大卫逃到亚杜兰洞”,我们就把公司名注册成了亚杜兰洞。
/
重塑生命的亚杜兰洞
大卫打赢了巨人歌利亚,然后就开始了他的逃亡生涯,而亚杜兰洞是大卫逃亡时期一个重要的藏身处,同时也是他生命被重新塑造的起点。
当大卫进入亚杜兰洞时,他已经从战胜歌利亚的英雄,变成被追杀的逃亡者。
亚杜兰洞象征着大卫的身份被剥离,计划被打断,看不到未来。
当时的我,可以说就是窘迫、负债、心里苦恼的人,从长沙来上海,在这里受洗,在这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。
但亚杜兰洞注定不是一个美好的地方,而是一个塑造生命的地方。
因为我们运营的音乐网站没有盈利,亚杜兰洞公司不到一年就全部亏空了。
但在这一年里,我的生命经历了巨大的蜕变,也经历了父许许多多奇妙的作为。
在真理中被造就,在服事中被成全,也在生活中被破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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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放心灵的亚杜兰洞
亚杜兰洞虽然看起来并不美好,但那里有至高者的同在,所以那里也是大卫安放心灵的地方。
大卫并不是以一个“强者姿态”住在这个地方,反而是在这里哭泣、呼喊、疑惑。
他在这里不需要表演信心,而是可以诚实的面对恐惧,把混乱的情绪转化为一首首的诗歌,洞穴,成了他灵魂被整理的“房间”。
他在这里写下《诗57》:
我心坚定,我心坚定; 我要唱诗,我要歌颂! 我的灵啊,你当醒起! 琴瑟啊,你们当醒起! 我自己要极早醒起!
我要在万民中称谢你, 在列邦中歌颂你! 因为,你的慈爱高及诸天; 你的诚实达到穹苍。
也在这里写下《诗142》:
你是我的避难所;在活人之地,你是我的福分。
还记得我在亚杜兰洞的这一年里,我的生命经历了许多的破碎,流过很多的眼泪。
凌晨的办公室和半夜楼下的小树林都成了我经常痛哭的地方。
在那一年里,我写了很多的诗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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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受使命的亚杜兰洞
在亚杜兰洞,大卫迎来了第一批跟随者: “凡受窘迫的、欠债的、心里苦恼的,都聚集到他那里。”(撒上22:2)
这不是精英部队,而是一群失败者联盟。但正是在这里,大卫开始学习如何带领人,而不只是像从前在旷野一样单打独斗。
这为后来是“勇士群体”的诞生打下根基。
很感恩,当时我们有几位弟兄一起,打了许多美好的仗。
恰恰就在这一年里,我渐渐清晰了我的呼召和使命,直到现在就快20年了,我的心依然很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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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阶段都有一个亚杜兰洞
我曾以为,亚杜兰洞只是一段过渡性的经历——像大卫一样,熬过去,就能走向王宫;忍一忍,就能进入应许。
可后来才发现,扫罗这个敌人过去了,后面还有新的敌人,甚至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成为了敌人。
环境会变,身份会变,位置会变,但争战并不会因此结束。
甚至有一天你会发现,最难面对的,不再是外面的扫罗,而是——里面的自己。
生命似乎并不是—— 洞穴 → 王宫 → 从此一帆风顺,往往更像是—— 洞穴 → 成长 → 洞穴 → 更新 → 一次次被塑造。
我们人生的每一个阶段,似乎都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亚杜兰洞。
所以,当我今天再一次经过这个路口,看着这栋早已格格不入的爵士大厦,发现它从来都不是“过去式”。
它不是我年轻时必须经过的一关,也不是我后来终于翻篇的一个章节,它更像是一种生命的结构。
每当人生要进入下一个阶段,每当内在需要被重新校准,每当旧的能力、旧的方式、旧的安全感已经承载不了新的呼召时——亚杜兰洞,就会再次出现。
就像大卫,没有经过亚杜兰洞,就无法承载他的王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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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的亚杜兰洞在哪里?
你若问我亚杜兰洞到底是个什么地方,我想说,亚杜兰洞不是一栋楼,也不一定是那些艰难的环境,你并不是一眼就能认出它。
那里没有掌声,却有同在;那里没有捷径,却有真理;那里没有即时满足,
却有缓慢且扎实的建造。
你会发现,在洞里,你不用急着证明自己,而是慢慢学会对生命本身负责。
在这里,你会开始分辨:什么是热情,什么是使命,什么是托付。
那是一个重塑生命的地方,也是一个安放心灵的地方,同时还是你领受使命的地方。
最后,我要感恩生命中的每一个亚杜兰洞,感恩在亚杜兰洞里与我同在的那一位。
共勉。

那天听一位牧者在节目上分享自己过往的一段经历:
他说他有一次收到一封来自会众的匿名信,心里彻底崩了。
他和他退休的父亲说了一句话:“我要不不做了吧。”
很诚实的说,我有好几次也有过这种想法,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过。
特别是在努力服事却被误解,承担责任却被质疑的时候。
节目中,他分享到这位老父亲给他回应的一段话,让我眼泪快掉下来。
这段话里没有安慰、没有站队、没有说教、没有宣泄,但却非常有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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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:
“可以不恋栈权位,但不要轻易说出不干,这样的思想不是从父而来的。 ”
“四十几年,我不在乎任何位置,但我不给仇敌留地步,习惯说出负面、泄气、不干的话。”
“父所给予的使命绝对不是在风平浪静中完成,常常是四面受敌,不被困住;心里作难,不致失望;遭逼迫,不被丢弃;打倒了不致死亡。”
“身上常常带着独生爱子的死,使他的生也显明在我们身上。”
“领袖不是按立出来,甚至不是做出来的。摩西、大卫、尼希米、保罗…,都是透过耐磨、耐烦、耐操、耐骂、耐打,锻炼出来的。“
”领袖的路是“十”的路,但也是蒙福的路,更是使人蒙福的路,但绝不是一条容易的路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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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我们有一些负面的思想时,我们的确需要分辨这些思想到底是从何而来。
我们的心思是一个非常真实的战场,仇敌恶者也会常常在我们里面给我们发送信号。
很多时候,心里想的,我们口里就说出来,而口里习惯说什么,就会给什么在生命中开门。
很多时候,我们以为“我只是说说而已”。但语言,会成为立场,情绪,会慢慢变成行动。
当“我不干了”被说出来时,恰恰是让仇敌悄悄占领了一块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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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所给予的使命绝对不是在风平浪静中完成”这句话也非常扎心,给了现实当头一棒。
我们总以为,只要是“对的事”,环境就应该配合,人就应该理解和肯定,道路就应该顺。
可事实刚好相反。
真正的使命,几乎都是在逆风里推进的。
“仆人不能大于主人”,人子尚且被恨恶被逼迫,何况是我们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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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通常认为,领袖是被按立出来的。
只要有一个仪式,一次按手,一句宣告,一个头衔,一个位置——好像就完成了。
可有多少人真正意识到,按立,只是开始,不是完成。
有多少人,在被按立之后,才第一次真正站到风口浪尖。
第一次发现,责任会更大,赞赏会退去,期待会变重,意见会变多,攻击也会变得更近。
有多少人,是在被按立之后,才明白什么叫孤单。
你不能随意抱怨,不能轻易软弱,甚至不能把所有真实的想法说出口。
因为你站的位置,决定了你能说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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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西不是在旷野之前就成为了摩西,大卫也不是在受膏那天就成为了大卫的。
尼希米面对的不是掌声,而是反对、讥笑、攻击、拆台。
保罗的生命,几乎一直行走在逼迫之中。
他们靠的不是做了什么,而是在一次次的坚持中,被锻造成了那样的人。
所以,如果你现在正走在一条很难、很孤单、很想放弃的路上——
也许你不是走错了,而是正在被塑造。
也许你以为自己快撑不住了,但事实上,你正在成为那样的人。
共勉。

几天前,澳大利亚邦迪海滩刚发生枪击案。至少15人遇难,包括儿童与犹太教领袖等平民。
数十人受伤,多人住院。两名枪手为父子关系,年龄约50岁和24岁。警方在现场击毙了父亲,儿子受伤后被捕并面临多项指控。警方还发现爆炸装置。
这是自1996年“亚瑟港大屠杀”以来澳洲最严重的大规模枪击事件之一,且产生了激烈社会与政治讨论。
今天下午(12月19日),台北发生了随机砍人事件。
一名男子在台北车站及邻近捷运站持刀并投掷烟雾弹,随机袭击行人,目前至少3人死亡6人受伤。
袭击者之后在警方追捕中从楼上坠落死亡;警方仍在调查动机与背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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澳大利亚我去过几次,台北我也去过一次。
城市不同,文化不同,但当我把这两条新闻放在一起的时候,心里无比沉重——感觉这个世界,正在变得越来越让人不安。
这种不安,并不是“治安变差”的不安,这两个地方的治安并没有很差。
这种不安是一种你不知道危险会从哪里出现的不安,也不知道裂缝会在哪一刻突然撕开。
它不只存在于“遥远的地方”,可能也会存在于我们熟悉的街道、车站、海滩。
我们很擅长用理性安慰自己。
“这是极端个案。”
“发生概率其实很低。”
“不要过度解读。”
可当类似的事情一次次发生,当“随机”这个词被反复使用,我开始意识到——也许问题早已不是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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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真理的角度看,世界的问题,从来不只是文化或制度的问题。
真理从不否认制度的重要,却也从不把希望完全寄托于地上的制度。
父的国度在这地上,但从来不属于这地上。
真正失序的,往往是人心。
不是某一个国家,不是某一种群体,而是越来越多的人,正在失去与爱和真理之间的连接。
很多暴力发生之前,并没有明显的预兆。
或许是长期的孤立、被忽视、被消音,或许是一次次发出的信号,没有被真正听见。
这时人就会开始仇视世界。
可人单从这世界哪能找到真爱与真理呢?除非能找到真爱与真理的源头。
这不是为暴力找理由,而是让我们可以更清醒地看见——任何人都需要与这永恒的源头连接,只有这样人才有盼望。
而这世界或许只会越来越烂,但定睛这源头,我们总不会失去盼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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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也需要提醒自己,不要急着用愤怒填满内心。
我们必须承认一件事:在这地上没有任何地方,是真正意义上的“安全区”。
所以我们也不能把盼望放在会震动的事物上。
制度会失效,文明会动摇,理性会崩塌,但那源头从不改变。
父的国度在这地上,却从来不受这地上的混乱左右。
我越来越明白,真正的平安,从来不是“什么事都不会发生”。
而是当事情真的发生,当世界真的失控,我们的心仍然知道自己连结于哪里。
不是连结于新闻,不是连结于情绪,不是连结于恐惧,不是连结于仇恨。
而是连结于那不被世界夺走的圣爱,和那不被暴力击碎的真理。
做一个不放弃爱的人;在撕裂中,做一个仍然指向真理的人;在不安中,做一个把人带回那源头和真光的人。
别让黑暗赢了。
—— 记于一个不平安的夜晚

我每天都会经过这门口修地铁的工地。
很长一段时间里,它都像是张江最不体面的一个角落:围挡、尘土、泥泞、噪音,地面被翻得七零八落,钢筋裸露,混凝土破碎,挖机在地面上来回作业,一切都显得杂乱、粗糙、毫无美感。
今天路过时,我突然停下来多看了一眼,它看起来依旧还是一片狼藉。
可就在那一刻,我心里却冒出一个念头:等地铁站真正开通的那一天,这里一定会很漂亮吧。
有明亮的灯光,干净的站台,清晰的指引,人群有序地进出,这片如今让人绕着走的工地,会成为很多人每天开始和结束一天的地方。
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——这就是建造。
/
我们常常说“建造父的家”,但我们心里期待的,往往是已经完工的样子。
整洁、有秩序、有效率、让人舒服。
最好是来了就能使用,很多事立刻能看见成果,并且不要太折腾人。
可真正的建造,也许恰恰相反。
它往往意味着:一片狼藉,破碎不堪,鸡飞狗跳,连滚带爬。
很多东西要先被拆掉,要被翻出来,要先承受噪音、尘土和混乱。
/
如果我们带着消费的心态,走进一个正在建造的地方,我们大概会失望透顶。
“怎么这么乱?”
“怎么这么吵?”
“这里太脏了吧。”
然后转身离开,去寻找一个看起来已经“准备好”的地方。
可若我们带着建造的心态,我们看到的,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因为现在的混乱,并不是失败,而是为了将来更稳固的根基和更美的样貌。
此刻的不方便,正是在为以后更多人的方便让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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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时候,我们对生命、对关系、对群体、对事奉,也是这样。
我们期待的是成品,却常常无法忍受施工的现场。
可偏偏,真正重要的东西,几乎都是在施工现场里被建造出来的。
没有哪一次真实的成长,不是伴随着拆毁旧有结构;没有哪一次真正的更新,不是先经历一段看起来“更糟”的阶段。
/
信心的眼光,不是否认当下的狼藉。而是明明站在尘土飞扬的工地里,却依然知道——这不是终点。
它能看到:当机器停下,当围挡拆除,当灯光亮起,这片土地会焕然一新。
哪怕此刻,脚下全是泥。
也许今天的你,正身处一个“施工现场”,你很不喜欢,很不舒服。
如果是这样,请不要急着放弃。
也许你正处在的,并不是一个失败的地方,而是一个正在被认真建造的地方。
愿我们都能在它还没完工的时候,看见它将来的样子。
也愿我们可以一起参与这建造的工作。
共勉。

就在昨天,听到一个消息。
隔壁小区,一位老人家跳楼了。
我并不认识他,
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、他的故事。
可这个消息,还是让我整个人沉默了很久。
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心痛,
甚至比我奶奶去世更让我心痛。
/
在这个圣诞月的节日气氛里,
街上的圣诞树纷纷开始亮灯,
商场循环播放着熟悉的旋律,
人们互相送着圣诞的祝福。
可就在这样一个
谈论平安的季节里,
却有人,
选择了用极端的方式,
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那一刻,我忍不住想知道:
到底有多少人,
并没有真正的平安?
/
我们常常以为,
不平安,是因为环境不好、生活太难。
可后来才发现,
很多时候并不是外面环境太糟,
而是里面,已经撑不住了。
有些人不是不想活,
他们只是——
活着太累了。
累到不知道还能向谁求助,
累到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负担,
累到连睡个安稳觉,
都成为了奢望。
他们真正渴望的,
也许并不是死亡,
而是不想继续这么痛苦的活着。
/
昨晚和弟兄绕了这小区一圈,
一起为这小区祝福、求平安。
在这个平安夜即将到来的时候,
我们需要重新思考,
到底真正的平安是什么?
平安,
从来都不是指
日子顺利、身体健康、凡事如意。
真正的平安,
是人与造物者重新和好了。
很多不平安,
并不是因为事情太难,
而是因为人活在一种深层的断裂里——
与创造生命的那一位失去了连接。
当人与造物者失去连接,
人就会开始用世界的标准,
去证明自己的价值:
有没有用、有没有成绩、有没有被需要。
可一旦这些东西失去,
生命就会变得异常脆弱。
/
真正的平安,
从来都不是靠努力把生活撑住,
而是重新回到一个关系里——
知道自己的生命,
不是偶然存在,
知道我们的受造奇妙可畏,
并且我们也从未被撇弃。
人只有与造物者和好,
人才不再需要拼命证明自己还配得上活着;
当这条关系被修复,
平安就不再取决于外在是否顺利,
而是来自内里一个不可动摇的根基。
这种平安,
不是逃避现实,
而是让人即使身处风暴,
也仍然知道:
自己没有被撇弃,
自己是有价值的。
因为平安,
会归给造物者所喜悦的人。
/
2019年的圣诞节,
我写了这首《愿你平安》。
而那年圣诞节刚过,
疫情就席卷而来,
仿佛预感到风暴回来一样。
这场疫情带走了许多人的财富,
也带走了许多人的生命。
感恩我们拥有着这份真平安,
也同时愿意成为平安之子。
还记得隔离期间,
我们家人们有去给小区的独居老人送食物,
这个跳楼的老人家就是这个小区的。
很遗憾,
疫情过去后,
也就再也没有做过这件事。
如果这件事情当时一直坚持做,
也许今天这种悲剧就会减少。
/
真正承载过这份平安的人,
不会只把平安留给自己,
他们会成为“平安之子”。
他们会比别人更愿意——
在他人最黑暗的时候,
不转身离开。
也愿我们,
在这个谈论平安的季节里,
不只是说平安,
也能走出去,
用真实的爱与陪伴,
把这份平安,
带给身边每一个需要的人。
共勉。


今早在小区走路,
我随手拍下了这张照片。
一面灰色的围墙,
挡住了我的视线。
而围墙之上,
是一整片澄澈的蓝天。
如果你仔细看,
会在天空正中发现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白点。
那不是噪点,也不是错觉。
那是一架飞机。
一架可以载着几百人,
跨越城市、跨越国界的庞大的飞机。
可在这一刻,它却显得异常渺小。
反倒是眼前这面三米不到的围墙,
看起来高得让人无法跨越。
/
我站在墙前,突然意识到——
这不正是我们很多时候看待生命的眼光吗?
我们常常把眼前的困难看得很大。
大到遮住视线,
大到占据全部注意力,
大到让人压抑绝望。
压力、现实、关系的拉扯、
未来的不确定、
身体和情绪的疲惫……
这些东西太近了,
近到你觉得他们好大。
而那位创造天地、
掌管时间与生命的高天至大者,
却在不知不觉中,
被我们看小了。
我们太靠近问题,
以至于问题遮住了天空。
/
还记得《王上》那三年零六个月的干旱吗?
地裂开,庄稼枯死,河道干涸,牲畜倒毙。
百姓开始怀疑:是不是天真的关上了?
那时的以色列,生命光景也同样荒凉。
王亚哈纵容偶像崇拜,
全国上下在真假之间摇摆不定。
于是,那一天,在迦密山上,
以利亚独自一人,
面对四百五十个巴力的人。
火从天而降,祭坛被点燃,
百姓俯伏在地,大声呼喊。
貌似打了胜仗,
但问题仍未解决——
雨,还没有来。
/
以利亚没有站在山顶接受掌声,
而是转身上到迦密山顶,
俯伏在地,将脸埋在两膝之间。
这是一个极其卑微、几乎不像得胜者的姿态。
然后,他对仆人说了一句话:
“你上去,向海观看。”
仆人去了,很快回来。
“没有什么。”
以利亚没有解释,
没有分析,只是说:
“你再去。”
一次。
两次。
三次。
四次。
五次。
六次。
六次都一样。
什么都没有。
/
如果是我,
可能早就开始怀疑自己了。
是不是刚才的火,只是凑巧的高光?
是不是我听错了?
但第七次,
仆人回来的时候,语气变了。
他说:
“我看见有一小片云从海里上来,
不过如人手那样大。”
小到什么程度?
小到不足以改变天气预报。
小到不会让任何农夫放下锄头。
小到在绝大多数人眼里,等同于——没有。
但以利亚听见这句话的反应,却非常坚决。
他立刻说:
“你上去,告诉亚哈,
当套车下去,免得被雨阻挡。”
雨,还没下。
风,还没起。
天空,甚至还没变暗。
但以利亚已经知道:
事情已经成了。
这就是信心的眼光。
没过多久,
天就黑了。
风来了。
大雨倾盆而下。
就这样,
一朵巴掌大的云
结束了三年半的干旱。
/
也许,现在在你面前的困难,
就像是这三年半的干旱,
你现在要做的,
就是将脸埋在两膝之间。
然后凭信心等候那片云。
没错,
一开始你等来的不一定是大雨,
也许只是一片巴掌大的云,
但你仍要持续相信等候后面的雨。
就像你眼前只是看见一个小白点,
仍然能相信这是40米长、
60吨重的波音737飞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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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也许会说,
那是以利亚,他是伟人,
我只是普通人,
我没有那么大的信心。
但我们如果读到《王上》19章,
就会发现以利亚也有软弱惧怕的时候。
耶洗别扬言要杀他,
他就匆忙逃到了旷野。
其实我想说,
信心并不是没有惧怕,
而是即使在惧怕当中,
仍然选择相信、选择倚靠、选择不放弃。
以利亚凭着信心,跨越了前面一个困难,
但是当新的困难来临时,
他完全没有准备。
我们的人生也会如此,
经历了耶利哥的得胜,
不代表我们能站站得胜。
我们唯一要做的,
就是回到至高者的面前。
我们看到,
当以利亚站在至高者面前时,
烈风大作,崩山碎石,至高者却不在风中;
风后地震,至高者却不在其中;
地震后有火,至高者也不在火中,
但火后有微小的声音,
而正是那微小的声音,
要带领以利亚再次得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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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抬头望天,
飞机已经不见踪影,
而围墙上的光影映入了我的眼帘。
早上的阳光其实很强烈。
只是透过树叶,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光斑,
落在冰冷的围墙上,显得格外温柔。
此刻的我没有看见太阳在其中,
但我仿佛能听见太阳那微小的声音:
我一直都在。
你确实无法指着一道光说:“太阳就在这里。”
但你能从亮度、温度、影子的方向里,确定——它一直都在。
很多时候,至高者也是这样与我们同在。
他不一定立刻为你移走围墙,
也不一定马上给你清晰的答案,
而是用一种微小的声音告诉你:
我一直与你同在。
共勉。
